“念儿,”娘亲的眼泪流了下来,“现在再说这些也无用,你爹爹哥哥都知错了,你快想想办法救他们。”
“这,这要我如何想办法。”
我呆坐在椅子上,一时心乱如麻。
我如今在宫中当真是如履薄冰,虽说是太后,可无半点权柄,一切行事都要仰人鼻息。
爹爹和哥哥们犯了这样大的事,这要我如何去救。
“念儿,”见我发呆,娘亲更加焦急,“你去求求太皇太后啊。”
“娘亲,你明知太皇太后向来不喜我们家,还要我去求她,又有何用呢?”
“你不去求怎知没用?”
“况你父兄出事,翎儿没了母家依靠,皇位又如何能坐稳?”
“念儿,你果真不如你姐姐,若是忆儿还在,怎会像你这样见死不救?”
娘亲越说越急,渐渐带了指责之意。
我不忍再看娘亲脸上的怨恨与失望,闭上眼睛,深深吐了口气。
“娘亲,你放心,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,也会护着翎儿,救爹爹和哥哥们的。”
“那就好,”娘亲似安心不少,目光殷殷地看着我说:“那我先回府等,你要快点啊。”
送走了娘亲,我脱簪解发,着白衣,一副罪妇的打扮前往寿春宫求见。
这次太皇太后见了我,她端坐在上首,看着跪在殿下的我,眼中全是淡漠与厌恶。
沈珏也在,站在她身后,垂着眼,看不清脸上表情。
“谢念卿,你堂堂一宫太后,穿成这个样子,成何体统?”
“母后,儿臣的父兄有罪,特来向您请罪。”
“哦?”太皇太后斜了我一眼,“谢家出了事吗?本宫都不知道,你又是从何得知的?”
说完又看沈珏,“沈珏,究竟是谁给万宁宫传的话,你去好好查查。”
“是,臣记下了。”
今日我娘亲进宫,掌着内廷的太皇太后和沈珏不可能不知道,现在却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,只为给我难堪。
可我已顾不得这些,伏跪在地求她:“母后,求您了,网开一面,对我父兄从轻发落,儿臣必将报您大恩。”
“放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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